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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·曹东平
前言:前几天,我老家双鹤太池村嫁到襄汾古城的一个表妹家里过事,我前去纳礼,看到了我曾经到古城赶集时去吃过饭的一个小院,就随手拍了几张照片。过去我们山里人交通不便,又生活困难,许多女孩子将嫁到山底下的平川作为改变人生命运的跳板。如今,这种情况正在改变,山里头路通了,条件改善了,再不用把这作为婚姻是否幸福的前提和条件。
四十多年前,此院吃过饭。负重四十里的山路到平川,卖掉几十斤的山货换油盐。粜粮食,卖筐子,数核桃,称柿饼,还有篮篮里麦秸里藏的几颗笨鸡蛋。粜了粜不了,卖完卖不完,肚子饿的咕咕叫,浑身乏的细柳软。腿也迈不动,嗓子在冒烟,不管三七二十一,找个家户去吃饭。热乎乎的米汤一大碗,天上云彩能看见。照照镜子瞅瞅脸,花狸猫的黑道真真显。
捞捞米颗也很难,豆子好像没找见,喝上一口,美的我,胜过吃鱿鱼海参和大餐。窝窝头,是死面,放到腿上扳两半,有时一次扳不下,多扳几次碰翻碗。泡上半馍加点辣椒,狼吞虎咽几口就完。歇一歇,往回返,展开写的购物单,一个一个店铺转,争取计划都买全。包里羞涩没有胆,问问价钱走那边。抬头瞅瞅天不早,四十里坡路等着咱。来时下坡还好走,回时上坡腿似铅。一弯一弯又一弯,过个村子打个尖(歇一会),离家还有十几里,日头已经下了山。一边呜呼一边走,为给自己壮壮胆。看见村口有堆火,家人等候在村前。放下布袋倒炕上,一下睡到日三杆。
当年此院新崭崭,槐树也是正当年,枝叶繁茂挺傲气,不理不带不发言。这里曾是我们山里人向往的城市,这里曾是我们山里人心里的繁华。这里散落着我们的滴滴汗珠和泪水,这里记载着我们的委屈快乐和希望。如今院破无生气,主人不知在哪边?昔日辉煌成历史,院墙倒塌无人管。槐树老态龙钟腹中空,瓦房残垣断壁泪涟涟。隔壁大街小巷真热闹,此处枯枝落叶太伤感。历史车轮飞速转,早把院树甩后边。不必伤心不必怨,新陈代谢是必然。活好当下是正理 ,明天未知顺自然。山里水泥路通到家门口,有集有市很方便。互联网上逛一圈,卖啥买啥挺随便。服务周到送到家,签个字就行不必东奔西跑来回颠。国家政策真是好,农民生活比蜜甜。一年更比一年好,幸福生活笑开颜。
作者介绍 曹东平,网名曹操语录,男,山西临汾乡宁双鹤乡人。先后在国家、省市县播出登载新闻稿件200余篇。2015年后发表新闻、散文、诗词、杂文、论文等70余篇,2015年被山西省中小企业服务中心确定为“第一批山西省中小企业公共服务平台首席服务专家”。服务特长:创业辅导、宣传、策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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